在悬崖脚下,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海滩。全都是礁岩,登陆艇尽可能地贴到了岸边,水兵放下登陆板,我们便跃入水中。”
“跳下登陆艇,我们就发射了一些连着绳索的铁爪矛,把它们射向悬崖的顶端,之后,我们开始快速向上攀登。我们知道自己应当完成的是什么任务。
我们十分清楚,一旦呆在下面无法前进,就会被打成肉泥。我们奋力攀登,德国士兵朝我们抛掷手榴弹、射击。
当时,三面都有子弹打来——从左,从右,从中央。我是我们船头一个抓着绳子爬上悬崖顶的人。
我在崖顶呆了大约5到10分钟。我在上面搜索敌人。攀登的时候是无法环视四周的。
你只能手握粗粗的绳索,手一下又一下地挪动着,你要携带2040至50公斤的行装,有步枪、手槍和子弹,但奇怪的是,我却不在乎这些,好象没怎么用力就爬了上去。”
“头20英尺真是难爬,你又没有可以紧抓的地方,你唯一能握住的东西就是绳子,在接近崖顶时,总算可以稍微轻松一下,只要你看到有脑袋从崖顶上露出来,你就得马上把自己的脸贴在峭壁上。
否则,就会招来一阵射击,我记得当时我曾从悬崖顶上朝下望,看见我们的一个人负伤躺在海滩上。当时,我在想上帝啊,也许我也会这样的,我要也这样,兴许是活不成了。”
“我爬上崖顶之后,好象到了天堂里一样,上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弹坑,我朝下面望去,下面的家伙都在争先恐后地往上爬,又有几个人中了流弹,掉了下去。海滩上布满了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