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作品都是孙昂的一张脸面，哪怕是大出血，也不能用垃圾器灵凑活，丢了自己的脸面——这是他身为丹器师的操守。

第四层的器灵稍多一些，不过同样价格昂贵，轻易就超过了十万贡献度。

孙昂一边看一边手抖，忽然一行数字跳入他的眼睛：“咦，这个只要三万贡献度……呃。看错了，是三十万……走开！”

他继续往下翻，连续“无视”了几只十几万的器灵之后，又有一行数字跳入眼中：“我一定是又看错了吧，只要一万八千贡献度？这可是亮宝楼的第四层啊，不会这么廉价吧？”

孙昂仔细看了一下，的确是一只器灵，的确只要一万八千贡献度。可是他没有兴奋，下意识的觉得。这只器灵肯定有问题。

于是，他点开一看，光幕闪烁，果不其然！

这只器灵并不完整。或者说是一只培养失败的器灵，只具有原主人目标一半的能力。

尽管现在天街的丹器技艺已经在很多方面并不逊色于古代丹器师，甚至某些方面还有所超越，发展出了自己独特的技巧。不过在器灵方面仍旧逊色一筹。

现在的丹器师们。还没有一套完整的培养器灵的系统手段，更多的是依靠丹器师自身的经验摸索，每一位丹器师都有自己的经验方法。培养的成功率也各不相同。

孙昂看到的这只器灵，名叫“千面”。原主人乃是一位七阶丹器师，十分强大。他花费了很大的经历和海量的资源，培养了这只器灵，原本的打算是需要这只器灵能够一瞬间身化万千，各有特点，用以演化一件类似于“大千世界”的奇特丹器。

可是难度是太高了，即便是七阶丹器师也功亏一篑，只培养出这么一个失败的器灵。

这只器灵的确能够“身化万千”，不过却是千篇一律，并且毫无变化，只能保持同一种呆板的姿态，就连这种呆板的姿态都没得选择，只能是一种手指宽窄大小的模样。

孙昂摸着下巴想了想，倒也合用。虽然不如那位七阶丹器师最初构想的那样，一挥手大千世界演化，逼真现实，恢弘大气，可是自己目前绝对足够了。

只是……太过千篇一律，有些不那么美颜。

他苦笑一下，自己现在哪里还有得选择？就这么一个失败的器灵，都要一万八千公信度呢。

对于现代的丹器师来说，每一只器灵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愿意拿出来交易的非常少。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存货，取出一些从史前战场得到的残破的铠甲和神兵，兑换给亮宝楼，用去了几十件，终于换来了足够的贡献度，然后将这只千面器灵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