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看样子,教鞭的震慑力确实是有一定保障的。
默默的在心里评价了一句,陆渊持握着这截树枝,平静的走到欢都落兰身前,意有所指的拿着这截树枝在手里拍打着,而后澹澹的说道:
“辈分论,肯定是不能论的。”
“就像是我懒得与你论地位一样。”
“现在”
“让我们来续上之前被你出言打断的那个话题:小妹妹,哥哥想教给你一个道理,这个道理的名字叫做‘没有复仇的力量就不要在仇人面前轻言复仇’。”
“很繁琐的名字。”
“因此,将其总结一下”
“你也可以称呼这个道理为:县官不如现管、咬人的狗不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而接下来,为了能够让你深刻并且快速的理解这个道理”
说到这里,陆渊刻意停顿了片刻。
给予了欢都落兰充足的恐惧时间。
而后。
话锋一转。
树枝落下。
陆渊用行动代替了后续的说辞。
毕竟
与一个小孩子犟嘴,他真的没兴趣。
更何况
他相信,先来一顿爱的鞭策,接下来的教学将会相当的顺利,同理,交谈自然也会非常轻松!
啪!
啪!
啪!
三连完毕,再抬眼看去,欢都落兰那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甚至连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的模样,瞬间让陆渊感觉心里痛快了不少。
实力决定话语权。
欢都落兰能如此的领悟到,实在是不枉费他花了一番苦心,并且还特地的做了一堆无用功。
不过
不远处的月啼暇却有些看不下去了,小跑着来到了陆渊身前,撅着小嘴拽了拽陆渊的衣袖,在把陆渊拉到远处后,扭头看了看仍被掉在树枝上的欢都落兰,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问道:
“你这么打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笑着反问一句,陆渊随手把手中的这截粗糙的教鞭一撅,然后把断口处给月啼暇看了看。
开什么玩笑!
生气归生气。
他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吗?
没附加任何法力,单纯的靠手中的这截树枝抽了三下欢都落兰以示警告,对于目前的欢都落兰来讲,震慑的效果绝对大于实际受到的伤害。
妖族与人族不同。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刚刚欢都落兰说的辈分论其实也有一定的道理。
别看欢都落兰目前还小
但就像是涂山狐妖依靠感情快速发育一样,虽然陆渊还没搞清楚欢都落兰的成长速度是依靠什么,但目前的欢都落兰显然是有一定的修为在身。
因此。
打伤这种事,肯定是不会发生的。
但“敢打”与“不敢打”这间,确实存在着明显的差距!
可惜。
陆渊很明显误会了月啼暇的意思。
月啼暇自然清楚妖族的问题,但她实际上的担忧,主要是担心陆渊这样对南国公主动手,会不会引得那位南国毒皇大怒,甚至是不死不休。
理智状态中的月啼暇,其实是相当聪慧的一个女孩。
她很清楚陆渊的优势。
也很清楚陆渊的实力。
但就算再清楚,短短半天的了解时间还是明显不够的;更何况,真若是那位万毒之王要与陆渊不死不休,月啼暇自认为整个月啼一族加起来,还没办法让那位万毒之王卖个面子。
因此。
打归打,闹归闹。
别结死仇就没事。
至于说,陆渊那方面会不会给予一定的支援
月啼暇觉得,就算是整个一气道盟都被陆渊牵引进来,外加上月啼一族,恐怕都不会在南国的这位万毒之王手下讨得了好果子吃。
月啼暇估计的没错。
就连王权家的那把剑,都不敢前往南国境内,在南国的地盘上,对南国的掌控者挥剑;东方孤月又能有多大的能力,可以和万毒之王欢都擎天战成平手!
说白了
十年前,欢都擎天也只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卖个另一个强大势力的掌控者一个面子罢了!
至于说,欠个人情?
抱歉。
此事,欢都擎天自认为不配。
正因为他站的高,所以才望的远。
因此,才更清楚的知道,对于那位存在来讲,欠下一个人情,究竟是多么珍贵且重要的东西!
可惜
关心则乱。
月啼暇忽视了极其重要的一点:能赤手空拳的打败阿柱、并且一剑将南国的大妖王噼昏过去,这样碾压性的战绩,其实已经具备了挑战欢都擎天的资格了!
而且,这次是“挑战”,而不是十年前的那次“切磋”!
因此。
在关心则乱的基础上,月啼暇看着被递过来的树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带着几分无奈哭笑不得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