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我教你?”
“教我什么?”
月啼暇下意识懵懵懂懂的反问道,旋即顺着陆渊促狭的目光望去,就注意到了在这片沙丘上,出现的那条无比乍眼的翠绿色的道路。
月啼暇瞬间就脸红了,揪着陆渊的衣袖生气的拽了拽,羞愧的瞥了一眼一旁的袁卯等人,弱弱的威胁道:
“不要说了!”
月啼一族的天赋向来如此。
并不是她不想控制,实在是因为她的天赋太突出,根本控制不了这种讨厌的外在特征好吧!
至于说让陆渊这个男朋友教
天赋上的问题,怎么教?
当然。
月啼暇并没有质疑陆渊的教学水平,虽然陆渊的教学水平确实很烂,但天赋上的问题真的和教学水平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像欢都落兰时至今日还在瓶颈期反复横跳一样,天赋上的问题,真的不是靠单纯的努力就可以改变的。
只不过
平静的扫了一眼这些蠢蠢欲动、想要吃瓜的下属,在将这些目光逼退后,陆渊并没有动怒,只是伸出手,一边拨弄着月啼暇的麻花辫,一边轻叹道:
“你难道打算一辈子都这样?”
这句疑问,瞬间截断了月啼暇有些退缩的想法。
确实!
她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
虽说这样确实没问题,也不会给她的日常生活带来什么烦恼;但架不住这种外在特征会让一些愚蠢的妖怪蠢蠢欲动,甚至还从根本上杜绝了她隐瞒行踪的可能性!
可是
“我真的怕学不会。”
低着头,月啼暇偷偷的都囔道。
话中没有任何嘲讽陆渊教学水平很烂的意思,但似乎又无声无息的完美的重复了一遍这个事实。
陆渊自然可以听出这段话中隐藏的潜台词,只不过他并没有不好意思,只是笑着摸了摸月啼暇的头,平静的说道:
“以你的天赋,绝对学的会。”
“那我就试试好了”
月啼暇扬起笑脸,虽然她的心中在所难免的还存在着一丝丝的不自信,但她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不自信折损了陆渊这个男朋友的好心。
对此,陆渊自然也是很高兴。
不过对于眼下这个局面来讲,他确实无法抽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推动月啼暇踏上“木”元素规则的主路。
一来,他不擅长。
二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比如说
“标注的如何了?”
一边问着,陆渊走到袁卯身后,挥了挥手将那些袭来的风沙挡在外面,而后看着袁卯正在描绘的部分,不禁赞叹道:
“画的不错。”
论及画功,他甘拜下风。
但制图技巧毕竟是他传授出去的,即便在画功上比不过袁卯,但基本的看图,陆渊还是会的。
“水源太少了。”
将手中的蓝笔扔到图纸上,袁卯无奈的叹了口气,脚步轻挪间,已是站在了陆渊的身侧,抬手点了点这几条细细的蓝线,说出了她的担忧。
袁卯的担忧不无道理。
西域本就缺水,缺雪,缺冰。
总之,一切与水有关系的东西,西域都缺。
当然。
为此,陆渊在临行前,早就准备好了相应的措施,根本不用担心这只队伍会出现缺水的情况。
只不过
袁卯刚刚所讲述的缺点,并没有站在队伍的角度考虑,而是站在了一个客观的角度指出来的问题。
因为无论怎么说,在横扫西域后,这个巨大的地盘都不可能被闲置,而陆渊也不可能奢侈到放着这个地盘不要,任由本就混乱的西域继续混乱下去。
因此,让一个合适的自己人掌控住这块儿甜美的蛋糕,用以从根本上把这块儿蛋糕吞吃并且完美的消化掉,是在所有选择中最优的那一批。
至于说,寄望于某只沙狐
抱歉。
陆渊真不想赌这个概率。
鬼知道这只沙狐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消失不见?
到时候,他与对方签订的协议,就会彻彻底底的变为一堆废纸;最后会导致他不得不再次出手,横扫一遍那时的西域。
可谓是费时费力。
而像这种费时费力的事,陆渊一般是不会做的;他既然选择了站出来,其实就只有一劳永逸这一条路可走,只不过走这条路的下场一般都不是很好。
但这重要吗?
这并不重要!
他只需要提出一个一统的概念,并且在有生之年把这个概念向全天下的人与妖证实即可!
后续的问题
就留给后来人解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