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出自云岚宗。”
“此人行事作风一贯低调,在小小年纪便学会了自污,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云岚宗现任宗主云韵的注意,但是,凌老也只查到了这么多,主要就是因为他的身份背景实在是太干净了!”
“能查到的消息,跟他现在的样子完全对不上。”
“当然,这既重要也不重要,说这些主要是就为了介绍此人所作所为,能更容易被理解罢了。”
“据他所言。”
“云岚宗已被魂殿侵蚀。”
“准确的说,是上一任云岚宗的宗主云山投靠了魂殿,目前依靠着丹药突破成了一名斗宗,他作为云岚宗弟子,显然是不想让云山如此一错再错下去,但是,他考虑的问题有很多很多,总之,在不影响到云岚宗的情况下摆脱魂殿对云岚宗的控制,只能借用我们的手。”
“因此,在事后,我也渐渐的猜到了他的做法和想法。”
“一:他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云岚宗里必定存在着魂殿使者,所以,他故意用某种不会让魂殿使者怀疑的方式,透露出了我在萧家的事实,让这名魂殿使者主动动手,进而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二:他很清楚魂殿的运作机制,他知道魂殿使者在获取到这条情报后,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发往魂殿,所以,我在实际上已经是暴露了。”
“三:他很巧妙的利用了信任,魂殿在接收到消息后必定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所以我无论是为了埋伏还是为了自保,都不得不请求族内的援助,而我这么一请,就相当于坐实了我们杀害魂殿使者的事情,魂殿也就有了光明正大捉拿我的借口。”
“除此之外,他还使用了阳谋。”
“一:他知道我的目标是陀舍古帝玉。”
“不知道他跟萧炎说了什么,总之,萧家的那块陀舍古帝玉,最后,确确实实是落到了他的手里,只要那块玉还在,我们就不敢和他鱼死网破,因为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把陀舍古帝玉藏到某个地方里,让我们一辈子都找不到。”
“二:他设计的我们不得不动手。”
“我们确实可以跟魂族好好说,但魂族会相信我们没获取到陀舍古帝玉吗?”
“一但他们在萧家搜不到,他们会认为是陆渊真的拿走了陀舍古帝玉,而不是陆渊被我们古族扔出来当个诱饵或挡箭牌吗?”
“就算是他们信了,这妨碍他们以怀疑的借口针对我们古族吗?”
“显然,他们不相信。”
“这也不妨碍他们针对我们古族。”
“同理,换位思考。”
“对于我们而言,我们敢把自己的生命寄托于魂族的手上吗?”
“就算是魂族承诺不伤害我们,就算是魂族相信我们所说的一切,就算是魂族不针对我们古族,但是,我们真的敢冒这个风险相信魂族以上的这些承诺吗?”
“显然,也是不敢的。”
“我们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却又是互相猜疑的。”
“所以说,我们没有选择。”
“想打也得打,不想打也得打!”
“我们为的是自保。”
“魂族也是为了自保。”
萧薰儿皱着眉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小脸上,满是颓然之色。
最后,沉声总结道:“所以说,目前的局势就是这个样子,他算是硬生生的把我们古族和魂族架到了擂台上,他根本不参与这场战斗,独善其身!”
“那我们灭了云岚宗不就行了?”
翎泉在一旁愤愤不平的插嘴道。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歧义。
顿了顿,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用这个说辞来反威胁他,他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保护云岚宗吗?”
“话是这样说的没错……”
杨皓在一旁接过了此话。
旋即,眉头微微皱起:“可是,咱们也怕他毁了陀舍古帝玉啊!”
“不。”
“我们并不怕。”
古青阳蓦然开口反驳道。
顿了顿,反问道:
“再说了,谁告诉你们陀舍古帝玉是那么容易碎的东西?”
“如果陀舍古帝玉真的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战斗的余波就能将其震的粉碎,还能保存到现在?”
“也许那个小子真有能力毁掉。”
“不过,大概率是毁不掉的。”
“因此,我并不害怕他毁掉,更不害怕他藏起来,他就算是把陀舍古帝玉藏起来,顶多也就是让小姐这些年的付出打水漂,我们拿不到的东西,魂族也别想拿到。”
“如此算算……”
“跟这块陀舍古帝玉继续放在萧家族长的手里没什么区别,跟现在也没什么区别,毕竟现在,我们古族和魂族没拿到萧家的这块陀舍古帝玉,不也是活的好好的,甚至还在针锋相对吗?”
“我最怕的是……”
“这小子把陀舍古帝玉反手给了魂族!”
古青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一脸头疼的表情:“每一块陀舍古帝玉上都蕴含着陀舍古帝的一部分记载,并不是把所有的陀舍古帝玉收集齐全,才能找到陀舍古帝传承的,有很多无关紧要的线索即便是失去了也无妨,所以说,魂族没拿到一块陀舍古帝玉,他们寻找陀舍古帝传承的成功概率就增加了一倍,这才是最致命的地方,因为我们赌不起魂族是否会因为萧家的这块陀舍古帝玉就找到了陀舍古帝的传承!”
古青阳的一番话,说的没有半点水分。
但也正因如此,才残酷的令人窒息。
毕竟,谁也不会去判断一个敢威胁整个古族的疯子的想法,谁也不敢去判断这个疯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