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追溯:如果凰天族长的父亲确实死在了一只太虚古龙的手里,血债血偿,自然是要这只太虚古龙偿命,假设这只太虚古龙还活着,他肯定需要一个理由——你们凭什么抓我,而后,当我们拿出凰天族长提供的理由和证据后,这只太虚古龙也拿出了恰当的理由——我之所以杀凰天的父亲,是因为凰天的爷爷杀了我的父亲,凰天的爷爷死了,但凰天的父亲还没死,我这个儿子为父亲报仇,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讲,都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凰天要求我血债血偿,那我当初要求凰天爷爷血债血偿,凰天的爷爷怎么就不听话呢?”
“继续往上追溯:对凰天族长的爷爷来讲,他之所以杀掉那只太虚古龙,是因为那只太虚古龙的大伯杀了他的大伯,由于这只太虚古龙的大伯没有后代,把这只太虚古龙的侄子视为亲儿子,所以,父债子偿,才动手斩草除根,这种错误的根源,不还是凰天爷爷的问题?”
“重复这种追溯过程:对最开始厮杀的太虚古龙和天妖凰来讲,他们的厮杀很有可能是源自于一次口角上的争执,甚至有可能是源自于一次无心之失,过失杀人,在两个种族都极其护短的前提下,死者一方的亲戚朋友肯定要选择报复,这种报复或是已经成功了,或是没成功,因此失败了,太虚古龙一族和天妖凰一族都是族内通婚,有几个和族外通婚的例子也不多见,沾亲带故,仇恨自然越积累越多,越积压越大,所谓的公平该怎么解释?”
“谁是正义的?”
“谁是邪恶的?”
“谁来定义正确?”
“谁来定义错误?”
“公平是什么,你们真的想过吗?”
“还是说,你们的公平,只是你们认知中的公平,是你们狭隘的目光只看到了血债血偿的公平,而没看到或是不敢去看祖辈之间的公平呢?”
陆渊的提问让凰天和天妖凰一族在场的所有长老失神不语,当然,太虚古龙一族的北龙王和其余几名斗圣级别的长老,听见陆渊的问题,也沉默不语,无法回答这个难度过高的问题。
“这就是你们天妖凰一族出现了第一位太古龙凰,但那位太古龙凰只是帮你们天妖凰一族镇压了太虚古龙一族,却没有对太虚古龙一族赶尽杀绝,甚至在意识到这一点后舍弃你们天妖凰一族,选择离开斗气大陆的最主要原因。”
“因为他也无法处理这个问题。”
“他的出身告诉他,你必须帮助天妖凰一族解决太虚古龙一族,让太虚古龙一族为曾经的血仇付出血的代价,但他的理智也在告诉他,继续杀下去,只会让天妖凰一族背负的血债越来越多,从受害者变成施害者永远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太古龙凰恰巧就是这个契机。”
“众所周知,解决不了问题,一般有两个处理方法。”
“第一个是解决出问题的人。”
“第二个是暂时搁置这个问题。”
“第一位太古龙凰身处乱局当中,帮谁都不对,所以就不帮了,第二位太古龙凰也崛起在衰败的太虚古龙一族中,所以,他也只是把局势平衡到太虚古龙一族和天妖凰一族谁也征服不了谁的地步,就学着前辈的模样赶紧飞升。”
“紫妍,是第三位。”
陆渊面无表情的摊摊手。
条理清晰的分析让所有人失语。
他们一直以为自家的先祖太古龙凰是迫不得已飞升。
固定性的思维一但成立,带来的影响就是三观定型。
但当陆渊给他们带来的新思维融入进去之后,他们才发现,站在陆渊的角度,事实确实如此,毕竟,他们想不到太古龙凰有什么顾虑,也不认为太古龙凰没能力覆灭对手所在的种族。
当然。
在这两个方面的认知上,双方还是相对比较正确的。
斗帝约等于地至尊。
地至尊交手,一片大陆都能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