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安然无恙的回到了侍郎府,街上有点流言蜚语,也不知是从哪儿散出来的,说是昨天夜里是采花贼进了门。
至于做了什么,那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喜欢听八卦的就各种瞎编乱造。
柳如烟置之不理,回了自己的院子便算是安心。
但,她安心不代表其他人也会安心。
这件事到了这样的程度,府衙那边虽然有打点,可若是走漏了风声,整个侍郎府都会受人诟病,到时候还是要牵连两个姑娘。
柳侍郎进了老夫人的院子,母子二人的情绪都不太对。
老夫人虽然是长辈,但有些事情还是做得太过火了,到底是心虚的,“这件事……是我做得过分,可你扪心自问,这些年可有真的关心过如雪?真的为她费过心?”
“母亲,阿南操持府中内务,孝顺于您,对待如雪也并无苛刻之处,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能做到一视同仁已经不容易,您还想让她偏心他人所生,而忽视自己的亲生子,这可能吗?人性如此,您为何非要强人所难?”柳侍郎虽然不操持府中之事,可他脑子清楚,并非拎不清之人。
亲生的,和不是亲生的,始终是有区别的。
只要续弦的夫人没有在衣食住行上有所苛待,便已经足够,偏心这东西生而有之,给与自己亲生子,并非一个做母亲的错。
换言之,若是续弦的夫人带过来一个他生子,让柳侍郎不偏不倚的对待,他自问……做不到。
既然如此,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何要为难他人?
“安生过日子,有什么不好?”他在朝为官,不想分心在后院之事。只要太太平平,安安生生的过下去,他什么事儿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您现在这么一闹,就算本意不是杀人,可一旦查出来,别说事如雪和如烟,饶是我在朝……也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