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静下来的时候,唯有赵辰丧着脑袋走出了门,脸色难看至极,眼底有愤怒有颓败,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原本欢天喜地的一件事,到了最后竟是用这样的方式收场,谁能受得了?
季博达站在院子里,看着台阶上的人,忽然冷笑两声,“是你自己招惹了柳如雪,落得这样的结果,却还要责怪在她身上吗?赵公子,赵大人,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你到底存了多少死心,唯有心中最清楚。她何其无辜,被你们的爱恨情仇逼得有家不能回,一个女子只能在外头飘落……”
说到这儿,季博达几欲冲上去跟他干一架。
奈何,周遭有军士拦住了他。
季博达被拦下来,但嘴里的话却没停,“你若是真的为她好,就莫要再逼迫她,现如今你的赵夫人是柳如雪,如烟回去……哪儿还有容身之所?你怎么敢让她给你做妾,做外室?如烟这般良善与傲气之人,你莫不是想逼死她?”
“你给我闭嘴!”赵辰本就处于奔溃的边缘,这会看向季博达的眼神都充满了恨意,“为什么你们就见不得我们好?见不得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什么要拆散我们?我们到底错在哪儿了?”
他们只是想在一起,为什么这么难?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赵辰杀气腾腾的看向他,“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其实你猜到了他们会对她动手,你却无动于衷,你也是帮凶之一。”
季博达一怔,“你真是疯了,随口攀咬。”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河的下游,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吗?”赵辰缓步走下台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同为男人,我很清楚你看向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的心思?!”
季博达没说话,这会倒是真的缄默了。
“你跟那些伤害她的人没什么区别,又好得到哪儿去呢?”赵辰冷笑两声,“都是一路货色罢了,如烟正是因为心里清楚,所以离开的时候连你都没有说过半句,不是吗?”
季博达瞧着门口的方向,心里有点膈应。
如赵辰所言,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