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无佞嗤笑，“这道理应该不需要我教你吧？自己这些年做了什么，骗得过周遭所有人，却骗不过……我！”

望秋下意识的退后两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到底是何人？想要干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开始留意周遭，大概是怕还有东西蛰伏，也算是给自己找条退路，顺便将消息传到了海螺内，以便凌明安能听到。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的那些亏心事，真的一点都不心虚吗？身为鲛人，你出卖了鲛族，帮着凌家掠夺鲛珠以提升凌寒远的修为，其后又借着生子之名，李代桃僵。”说到这儿，张无佞顿了顿，艳烈的红唇挽起阴冷的笑意，“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望秋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点，压在心头最大的秘密，忽然间被人捅破，毫无遮蔽的袒露在众人跟前，让她无所遁形。

美丽的面容，丑陋的内心，不堪入目的过往……

“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吗？”张无佞问。

望秋额角的冷汗涔涔而下，但瞧着眼前之人年轻的面庞，瞧着她似乎也没太大的灵力外泄，一时间摸不清楚对方的实力，想着……要不然拼一把？

“就凭你？”望秋咬着牙。

她的确修为不高，但她这些年在凌家待着，也不是全然吃素，三招两式不成问题。

“那就是没话说？”张无佞笑着偏头，“机会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要。”

忽然，鲜血迸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