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明白父亲，体谅父亲，我这心里便满足了。”凌寒远虚弱的靠在车壁处，“父亲老了，你娘的死……我想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羽睫骇然扬起，凌明安的一颗心陡然揪痛，“父亲莫要说胡话，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没有你娘，为父便觉得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无人共享，有什么用呢？”凌寒远的嗓音清柔，虚无缥缈得好似风一吹就散了。

“父亲不要这样说，你还有我们。”凌明安哽咽。

凌寒远看向她，“让颜儿嫁给洛入云，能获得洛家的支持，来日你们的日子才能好过一些，即便父亲不在了，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们。”

“父亲放心，我都懂。”凌明安哽咽了一下，“您不必多说。”

凌寒远勉力撑起身子，将手搭在她的肩头，“以后就你们相互扶持，好好守住爹娘给与你们的家业，其他的……我也没什么可求，待闭上眼睛之后与你母亲合葬，惟愿她能走得慢一点，别丢下我。”

“父亲？”提到母亲的时候，凌明安心软了。

女人总是心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如此，尤其是在生死面前。

“你母亲与我同甘共苦，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谁曾想日子好过了，她却……”凌寒远眯了眯眸子，“我不会放过鲛皇的，纵然是同归于尽，我也要为你母亲报仇。你们好好过日子，其他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置，不要轻易插手，明白吗？”

凌明安摇头，“母亲的仇，我也要报。”

“你们是我最后的希望，为父不希望你们丢了性命，记住我的话便是。”凌寒远面色森寒的盯着她，“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