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稷也慌了神,“你这是怎么了?我也并没有怎么……”
孟琬摇了摇头,难堪道:“你不必管,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谢玄稷茫然低下头,视线不觉落到床单上的斑斑点点上,只愣了一瞬,顿时明白了一切,一把薅过孟琬,大吼了一声:“孟琬,你是怎么回事!”
孟琬眼神涣散地看着他,不知这汹涌的怒意从何而来。
他问:“你先前是不是没有和他……”
“与你无关。”
“孟琬,你就这般自轻自贱吗?”他嗓音冷冽,冰刀一样的目光直直投向她的眼底。
尽管她此刻是失神的。
他却还不依不饶地痛骂她:“他活着的时候为了晁氏打压你,临死的时候也是和晁氏难舍难分,哀求我放过晁氏,未曾给你留下只言片语。我当他是在床上有多厉害呢,让你这般念念不忘。结果你和他连夫妻都没做过,却为了他的江山,为了他的儿子跑来向我献身,还被我弄成这副模样。孟琬,你叫我怎么说你?是说你蠢,还是说你待他痴心一片,感天动地?”
谢玄稷气得发了狠,恨不得将她捣碎。
孟琬咬紧牙关,一点声音也没漏出来,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滑向腮边。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云消雨散后,他终于还是将她按在胸口,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罢了,你也别哭了,是本王不好。要是真这么难受,本王便就伺候你这一回。”
他随即俯下身吻开她牡丹花一样水光潋滟的唇瓣,她再如何推拒,都是无用。直到哆嗦着出了声,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肩膀里,他才抬起头苦笑道:“你这个人,实在是倔得很。”
一阵大风刮过,吹灭了窗前的烛火。
眼前的画面戛然而止,只剩一片黑暗。
谢玄稷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度睁开眼时,案上的红烛烛泪斑斑,窗外天光渐亮,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谢玄稷连忙低下头,发觉自己衣衫齐整,身旁的孟琬似乎还在熟睡,身上也被寝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们之间明明很清白。
果然是一场梦。
只是那个梦来得太过真实,让他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他揉了揉眉骨。
可他为什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