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沧和帝北辛虽同为太后所出,但却很是偏爱帝北辛,先皇驾崩后,她便去大明寺清修了。
“紫寂,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帝北沧打断了她的话,心中万般沉重。
帝北辛伙同雨芙蓉杀害了君澜,他又如何不想替她手刃仇人,可是,他不能。
身为帝王,他不能意气用事,更不能将整个黎朝置于危险之中,帝家的江山,绝不能在他手中断送!
紫寂不明所以,“陛下大可相信我,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轻而易举。”
“宸王暗地里同飞云宗的强者搭上了线,他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在黎朝!”
刚刚出关的紫寂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但也能理解帝北沧的无奈,为了黎朝,他背负了太多。
既然不能在黎朝动手,那就等帝北辛离开了黎朝再动手。
一月后便是飞云宗选拔弟子之时,在飞云宗动手,就牵扯不到黎朝了。
“夜深了,丞相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帝北沧抬头望向失了瓦片的屋顶,看着黑漆漆的夜空,眼眸幽深。
另一边,君澜亦步亦趋跟在帝北辛身后,见他回到房间盘腿调息,君澜如鬼魅般在宸王府中穿梭。
一盏茶过去后,没有探到任何可疑之处,就连一丝可疑的气息都没有。
难道那个神秘人根本不住在宸王府?
还是说,他身上有隐藏气息的神器?
君澜一无所获,悠哉游哉回到帝北辛的房顶上,轻手轻脚掀开瓦片,手指微动,一股无形波动悄无声息沁入他的体内。
她不再逗留,飞身离去。
为了引出帝北辛身后的神秘人,且让他多活些日子。
房中,帝北辛正到关键时刻,灵力一提,猛地吐出一抹朱红,腹中一阵绞痛,痛得他全身痉挛。
豆大的冷汗落下,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后背衣衫尽数浸湿。
“啊!”
终是受不住疼痛,帝北辛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篆,忍着疼痛,使出全身力气将其捏碎,须臾间,黑衣男子凭空出现。
“救……我……”
眼见帝北辛痛苦难耐,黑衣男子大步上前,一把捏住他的脉搏,眉头越来越紧。
棘手!当真是棘手!!!
突然间,他对这个人很是有兴趣。
“是谁?”
帝北辛摇了摇头。
他今日只去了皇宫,那位暗中的强者修为比自己高深,碾死自己如同蚂蚁一般简单,又怎会大费周章用此等手段。
“有意思,想要活命,忍着些。”
话音落,黑衣男子扶着帝北辛,手指一掐,微弱的红光稍纵即逝,一息间,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翌日,一道明黄圣旨直奔丞相府而去,不过半日,整个皇城都知道皇帝体恤丞相,特允他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