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这档子事?”ats主任突然回过头来问陈越。
陈越知道ats主任开始考察他了。他平静地、故弄玄虚地回答道:“串供好啊。串供好。”
“你扯啥淡呢?说正经的。”心里正烦着的ats主任呵斥了一声。
“我说的就是正经话。你们想.那家伙不傻。他当然明白,如果让我们把真相整透彻了,他绝对是死路一条。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是死抗到底。而且形势对他是有利的。事发当时,驾驶室里只有他和那个司机。那个司机当然也明白,不管事发时,方向盘掌握在谁的手里,只有把这起车祸往无故意的方向去引,对他才是最有利的。所以在可以预想的时间段里,这两人一定会结成最牢固的攻守同盟来对付我们。你还别说.如果他们不再做些什么,就这么死扛着,摆出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架势,我们还真有点不大好整。这案子指不定会拖到猴年马月哩。现在好,他们串供了,有所动作了。只要他们一动作,就必定会漏出破绽,有破绽,我们就有机可趁。他们串供确实造成了我们暂时的困难,却同时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战略突破的可能……”
“战略突破口在哪里?”ats主任追问道。
“在目前看守这么严密的情况下,没有幕后指使和幕前同案,这二位是绝对串不了供的。因此.他们一串供,就把这幕后指使和幕前同案暴露了出来。好啊.那就将计就计,顺藤摸瓜呗。先捣黄龙府,再杀他一个回马枪……”陈越娓娓道来。
“咋个捣黄龙府.又咋个杀回马枪.说点实际的。”ats主任又一次呵斥道,但语气中显然已带上的许多赞许的成分。他这人就是这样,只要你把活儿干得漂亮.他就会不加掩饰地表示他对你的赞赏.就会重用你.宽容你。这也是不少ats的精英挺愿意在他手下工作的一个重要原因。
“能让我先接触一下那个家伙.再来说别的吗?”陈越笑道。
“钱拿得不多.名堂还不少呐!”ats主任一边也笑道,一边却已经站了起来,向外走去了。表示他赞成陈越的提议和请求,先去接触一下那个家伙。
没想到这一审问就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当陈越等人走出审问室的时候,昨天晚上听声音应该是刚刚下过雨,清晨的天空里沁着微微的芳馨,夜雨涤尽了一切的尘污,连带着把茉莉花的清香也在濡湿中渲染开了,随着风儿飘溢,飘进了每一个呼吸的毛孔中。
早晨六点,都市的男人和女人也许起身的时候以及有着昨夜满意的或是不满意的床上的感觉,也会在这刻开始淡漠抑或消散。害怕阳萎的男人终于和那些兴致很高的女人打了一个平手,而且余兴未尽的女人又给他出了今天晚上的题目。他今天的任务就是要在这个城市南部的医药批发市场买到最正宗的“伟哥”来抵御“伟姐”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