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感觉眼睛都朦胧，发现有些东西一直在眼前不在乎，可是失去了才知道这些东西的可贵。

和哈格洛洛在一起相处的过程里，他很难把他当成一个数据构成的npc，而是一个真正的人，和一个喜欢搞怪的长者，也是一个很在乎他的存在。

“叽叽！叽叽！”

小果子发现了什么飞得更快。

唐峰干脆跑起来，生怕把小果子跟丢了。

很快跟着她进入了龙牙山背面山脚下的一个山洞。

山洞里阴暗潮湿，因为处于北方荒原，地面上结着厚厚的冰，冰硬坚滑，反射着从洞口外微弱的光。

唐峰小心翼翼走在里面，钢铁打造的靴子走在上面打滑，几次差点摔倒。不过还是努力往里面走。

小果子身上发出淡淡的绿光，好像一只飞翔在黑暗中的萤火虫，给他指引了前进的方向。

“叽！”

突然发出的一个娇嫩的叫声在山洞里产生了回音，不过也暗示了唐峰她找到了什么。因为她没有再继续往前飞，停留在了一个较低的地方。

唐峰紧忙赶过去，看见小果子停在一个老人的肩膀上，很着急一样去拉扯他常年没有打理过，显得乱糟糟的胡子，希望他醒过来。

唐峰身体有一股寒意窜过他的每一处关节，知道他不祥的预感还是应验了。

哈格洛洛这四个字现在看上去那么刺眼。

很难相信那个一直带着疯疯癫癫笑容的老疯子也会有这么虚弱的时候，嘴角还留有干涸直抵脖子上的血迹，因为干涸了很久了，血迹的颜色开始出现死亡的黑色。

“老疯子，别开玩笑了，我已经看穿你的伎俩了。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

唐峰手指颤抖触摸在他皮肤上。

马上像被冰块冻到一样缩回来。

知道这一次哈格洛洛没有和他开玩笑。

他也不能和他开玩笑了。

因为现在哈格洛洛显示出来的名字不是友好的绿色，也不是敌对的红色，更不是中立的黄色，而是灰色。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机，只有在一些尸体上面才会出现的灰色。

哈格洛洛一直睁开着眼，不过他的眼睛里也没有了往日里带笑的神采，呈现出磨砂一样的灰黑色，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叽！叽！”

小果子还在努力想要唤醒他。

可是哈格洛洛没有对她的叫声做出任何的回应。

唐峰知道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