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破虏这时也是知道大势已去了,与这扎里河隔着长城对峙了十几年,从未真正交过手,第一次交手就是这番惨败,心中很多念头一下子就涌入心中,悲哀至极,上负皇恩,下对不起这几十万儿郎,中对不起自己列祖列宗,五百年高家将军,到自己这算是遗臭万年了。
高破虏看着满营儿郎如锅中沸水,看着敌人大批骑兵已经掩杀近前,一时间激愤难当,拔出手中的皇帝御赐宝剑便横在项上。旁边副将刘迪连忙拉住了主将的手,脸上挂满泪珠道:“大帅,不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虽败,下次再来,大帅突围吧。”
高破虏环视四周,用及其苍凉的语气道:“刘将军,我是必死,你带队突围吧,还望皇上念及某战死沙场的份上留我高家一条活路,高家世代皇恩,今日惨败,某不死,怕是全家要死,以后高家汝定要照拂一二。”
刘迪大哭:“大帅,非战之罪啊,实人之祸。一起回去还有得解释。”
高破虏早已看透一切:“难道你心里还不明白朝堂之上还有哪个明白人,你若回家,一切罪责都推到某家身上,也保尔等身家性命。”说完趁刘迪还在悲愤之际,手上使出全力,御赐宝剑已将高破虏脖子划开,血流如注。
刘迪大哭不止,旁边亲兵上来拉上刘迪,抬到马上便往寨后南方奔去。想来一切都是高破虏战前早有安排,后事处理亲兵们心中早已有数,也不管刘迪多言,按照吩咐行事。
祝文仲刚靠近中军帅台,虽然听不清楚台上人言,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跟上中军万余骑兵打马南逃。
鲜人虽然围营,但是军力也实在不足,主力精锐都在正面强攻,后寨敌军怕是只有两万不到,一直强攻,还未入寨,也是损失惨重。突然见到寨门打开,所有鲜人全部朝寨门方向集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