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振国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得逞了,却是又不多言,心中也是知道与皇帝打交道,多说无益反多错,谨言慎行更显得出自己不凡。
承平皇帝说完停顿了一下,又叹了口气道:“朕再问你,这大华如何乱了?”
祝振国心中真是要崩溃了,怎么还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已经回答两遍了,还要回答。心中念头盘旋,在考虑这皇帝老子到底是想要什么答案。
“回禀皇上,我大华上下,处处皆乱。”祝振国话一说到这里,承平皇帝脸色猛然一变,似乎就要发作。
祝振国肯定还要下文,连忙接道:“却是处处只是小乱。民乱,乱在朝廷管制,多是影响不大,病在肌肤。政乱军乱,乱在信仰,为官一方,不是信仰圣人教诲、皇上恩典,却是信仰金银钱财,锦衣回乡,病在腠理。”
此话说出,不再像之前一样只说天下问题,更是点明了问题缘由,缘由出来了,也就间接点明了处理问题的对策。
承平皇帝听到这里,倒不似之前那般怒气冲冠,而是心平气和起来,心中不知在作何感想,只淡淡说一句:“起来奏对!”
承平皇帝用了奏对一词,祝振国听了暗喜,一般说在正式场合臣子回答皇帝问话用奏对,也不知道承平皇帝是说习惯了奏对这个词,还是真真觉得祝振国此时便是在奏对。
祝振国连忙爬起来,却是双腿麻木,还好一旁有茶桌,双手借力一下,慢慢站了起来。却是看了一眼依旧在旁边跪着的解冰语。
承平皇帝又淡淡说了一句:“一旁奏些舒缓乐音。”
这话当然是说给解冰语听的,解冰语也是借力慢慢站起来,回到自己座位上准备奏乐。祝振国却是能看见解冰语脸上的绯红。
祝振国一旁站立,直等皇帝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