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郑毅正在办公室里接电话,一边说话,一边从衣架上拿下自己的警服:“好,我知道了,马上到。”
郑毅刚走出门,便差点与迎面而来的张志远撞了个满怀:“来得正好,跟我走,去医院,受害人醒了。”
张志远一把拉住匆忙的郑毅:“师父,我正在跟那个甘蔗地里的红内裤问话,还没问完,就有人来自首了。”
“自首?什么案子?”郑毅回身,看上去有些驼背,皱着眉头问道。
张志远靠近郑毅:“就是那个砍手的案子。”
郑毅觉得奇怪,很少有哪个案子,嫌疑人会这么快到警局自首,除非,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逃的意思。
张志远见郑毅在整理思路,跟郑毅时间久了,他的每一个表情,张志远都能猜到几分,他继续补充道:“自首的是个中年男人,还带来了犯罪工具,他没有逃罪的表现,看上去......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这一席话,更是让郑毅觉得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他却说不上来。
郑毅和张志远快步冲向大厅的时候,看到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蹲在地上,双手被拷着,他的手边,放着一把镰刀,镰刀上还带着没有企图擦拭的血迹。
男人看到张志远带着郑毅出现,他规规矩矩的模样,想要起来弯腰行礼,却因为手铐将他拷得太低而无法起身。
“郑警官,人是我伤的,我来自首。”中年男人语气平和,唇角甚至带着一丝憨厚的笑意。
他见面前的一老一少两个警察没有答话,继续补充道:“人真的是我伤的,跟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郑毅看一眼张志远,张志远领会后,靠近中年男人,俯视着男人的脸:“姓名?哪里人,做什么的?”
男人抬头,认真而卑微地说道:“我叫刘长贵,跟刘春是一个村的,就是那边坡子下去,十分钟路程就到的天禧村,我......我是农民。”
这个叫刘长贵的男人说着,低下头,却好像想起什么一般,红了眼睛。
“为什么想杀人?”张志远继续问道。
男人慌忙摆手:“我没杀人,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要杀人,我只是不想看到他那双脏手,太脏了,太脏了啊!”
男人说着话,神情越来越难过,红着眼睛,泪水浸湿了他的眼。
张志远回身看一眼郑毅,郑毅扬了扬下巴,示意张志远继续问。
“理由呢?为什么要伤害受害人?”张志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