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聂凌卓这样的家庭,只要聂凌卓愿意配合,聂夫人势必会动用所有的力量替他恢复光明,哪怕聂夫人是多么一个令人恐怖又有心计的女人,但之于聂凌卓而言,她是绝对的好母亲,起码在年初晨的眼里看来,是这样的,而不是像她父亲那样毫不负责。
“年初晨。”
“嗯?”年初晨不解,他鲜少有这么正式的称呼她,好像是要跟她说什么重要的事似的。
“明天手术结束后,我要见到的第一个人必须是你,你别趁着我手术,又瞎摸打诨的去外面晃荡,要是让我知道了,饶不了你。”聂凌卓的言辞里有警告。
年初晨这个时候丝毫没有想其他,自觉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我哪儿也不会去,就在这儿等着。”
聂凌卓听了,“嗯”了一声,仿佛瞬间心下踏实了不少,这些最近不停不断莫名在心底漾起的情愫,造成了他很多困扰,不过困扰的同时也似乎甘之如饴的在享受着情绪的变化。
“等到聂少眼睛可以拆布能看见的那一天,第一个想要见到的人,也会是我吗?”年初晨小心翼翼的询问,忽然间想起这个问题,也忽然间很想知道这个答案,然而,聂凌卓这个家伙就是喜欢欺负人,永远是在要求别人怎么怎么做,自己则永不会顺一下人家的心意。
“话真多,睡吧。”语毕,长臂顺势的揽了她的颈项,年初晨顿觉身体一轻,竟被强行要求同床而眠,习惯性的用唇瓣炙灼封住她的抗议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