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夫人,要抓就抓我吧。”年大雄恐怕是生平第一次有这样的勇气和肩膀承担自己所犯下的错,维护自己的孩子。
年初晨眼底的泪水不停流淌,她依然寄希望于聂凌卓能帮他们最后一次,哪怕她明白,当所有的事情全部败露的时候,她和聂凌卓已经结束了,不可能还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现在终于知道害怕了,辰轩,打电话给江警官。”
聂夫人不留情面。
莫辰轩等着看好戏,甚至眼神里流露出幸灾乐祸,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他要帮她吧,还拽毛了。她真以为自己每一次都是无往不利啊!
“遵命,马上打。”莫辰轩狗腿得要命,言行举止间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年初晨被抓的情形。
“你敢打试试看!”聂凌卓投向莫辰轩的眼神犹如来自于阴曹地府撒旦索命的阴戾,令莫辰轩不得不有所收敛,“哥,你这是干什么呀,没见过女人吗?和蓝彩儿比起来,她差远了!”
“闭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插嘴。”聂凌卓口吻冷厉无比,恍如每一个字眼都能轻易的将人冻得僵硬。
他逼近年初晨,“我只要你一句话,你有没有骗过我?”
若是她说没有,那便是没有。
无论年初晨曾经做过什么,他可以既往不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选择不过问。
年初晨此时此刻,年初晨心底奔腾万分,不清楚到底怎么答才是合适的。
她甚至已经分不清楚,隐瞒父亲曾经串通寺庙大师欺骗聂夫人的事,这算不算得上是欺骗?
当掉他和聂奶奶送的珍贵首饰,偷偷替父亲还债这算不算得上欺骗?
这明明就是欺骗!
她已经骗过瞒过聂凌卓了,年初晨没有那个胆量还敢在聂凌卓面前不要脸的否认。
伴随年初晨漫长的沉默,一次又一次的不能正面且快速的回答他的问题,聂凌卓心下失望和痛恨已溢得满满。
他果然是眼睛瞎了,所以才会看上她,才会觉得年初晨是与众不同的。
不过,她也的确是与众不同,竟然可以一直以来欺骗他这么长时间,而他竟然不曾发现。
“有,还是没有?”不死心,不想承认,若是可以的话,誓死都不想承认年初晨欺骗自己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