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结束的结束,该开始的开始,这才是他目前应该做的。
自三年后见到年初晨的一刹那,聂凌卓铁了心,由失望,到绝望放弃寻找,再到此刻亲眼见到她的回来,这心态已然转变成决绝。
聂凌卓从身旁经过时,他似挑衅一般,也似无情地蹭过她的肩膀,年初晨微微有些踉跄,不疼,却天旋地转的晕眩。
想哭。
讽刺的是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
这是干什么呢!
明明就是他和应小冰始作俑者在先,最后,她反倒成了罪人,因为离开,因为是她任性的不告而别,因此,所有的责任都在她的身上吗?
“初晨姐,原来你们认识呀……太可恶了,那个男人的态度怎么这么恶劣呀!找死呢,欺负我们夏医生最爱的徒弟,不要命了。”
阿巧正好见到年初晨和聂凌卓刚才的一幕,所有的话听入耳,很显然的知道了年初晨和聂凌卓之前是什么关系,但不管谁对谁错,男人说那样的话就是不对。
“初晨姐,我要是你,我就给那个叫什么应小冰的,扎十次也不让针进去,那家伙越心疼,你越要戳痛他的软肋!扎扎扎,扎死她!”
阿巧愤愤然,恨不能立刻找应小冰泄恨。
年初晨却欲哭无泪,和聂凌卓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伤心,难过,悔恨,无济于事。
而阿巧口中的应小冰,虽然当时给她打针时真没存任何的歹心,她不是故意的,只是碍于聂凌卓在旁边的压力,以及她的技术水平有限,才会没办法入针。
可夏越看到应小冰手背,胳膊上的淤青和肿块时,心骤然一紧,阿巧和年初晨到底在干些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一双手,竟然被折腾成这样了?
应小冰是抱着自我放弃的心态,所以不会告她们,若是其他患者早就闹开了。
“不疼吗?你真的没有一点感觉!”聂凌卓再次严肃询问,眉峰一沉。
应小冰不加以理会。
就是因为她这样不加以理会的态度,不喊疼,不说话的个性,才会让自己的手背,胳膊全是骇人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