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颓坐在那。浑身无力。恍如全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空了那般。整个身心也被掏空了。剩下的只是一具躯壳。她不是不知道聂凌卓的情况。他的病一直沒有好。可却执拗的忽视他。不想和他再有纠葛。
其实。只有年初晨心下最清楚。她是放不下他的。
“凌卓什么时候去那边做手术。”
“大概两个礼拜后吧。少爷说还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要等他全部做完之后。才能放放心心的去。”
阿义在说着这话时。他能深刻的体会到聂凌卓的放不下。他有太多的放不下。以至于手术已经准备就绪。他却拖延了两个礼拜。
“可他的情况。还能支撑两个礼拜吗。”年初晨焦灼。
“这个……医生说得看他的身体状况來决定。有可能是支撑不了的。只是少爷坚持。医生也拿他沒办法。他说想过了元旦。过了新历年的第一天再去澳大利亚。”
“……”年初晨已经骇然到说不出话來了。惶恐到全身抖瑟不堪。犹如置身于地狱那般的冷冽……
“这个是……是少爷说要我给你的。本來是打算让我在他离开去澳大利亚的时候再交给你。可我觉得那时候可能有点晚了。初晨小姐若是想做什么决定。也能趁早。”阿义将揣在手中的金卡递给年初晨。“少爷说密码是你的生日。这些钱。少爷说应该够初晨小姐无忧无虑花上一辈子。不用再担心钱的问題。”
年初晨目视着这张烫金的卡。她知道聂凌卓从來不会对她吝啬。不用去看。就知道卡上的数额一定不小。可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临死之前的遗嘱吗。
想到这里。年初晨既惶恐。又害怕。
“这个卡。我不会收的。你回去转告你们家少爷。如果他是觉得对我的亏欠。能用这一张金卡來衡量的话。那么至少。请他在动完手术之后。亲自來跟我解释说明清楚。这么多年。我和他之间。他是不是应该至少跟我说一声对不起。但这个对不起。我要他手术之后。亲口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