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也不是孤星，你不还有你张叔，你婶子，还有灵儿。说到灵儿，也不知道这丫头在学院过的怎么样，这个死丫头一个月了一份信也不往回寄。诶，小毅你说会不会是灵儿这丫头在学院遇到心仪的人，便忘了爹娘”

在一旁听张寿碎碎念的杨毅，脑子也浮现张灵娇俏顽皮的模样。担心等她放假回来被张寿责骂，开口解释起来。

“张叔，你别瞎担心，灵儿你从小看着长大的还不知道吗。肯定是学业太过繁重才会忘了寄家书回来，说不定明儿灵儿的信就到了。”

“也是，灵儿这丫头还是孝顺的，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每次提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张寿脸上满脸笑容，女儿的话题最终都以畅怀大笑为结束。

结束张灵的话题，张杨二人之间再次安静下来。

杨毅时不时给张寿的酒碗满上，二人对月默饮。

半晌

“时间过得真快啊，从我在河里捡到你，一晃眼三年了。三年来你和我们朝夕相处，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事喜欢憋在心里不说，自己一个人扛。你一个人能扛多少？能扛多久？你心里藏着许多秘密，这一点张叔一直都知道，你不说我也不追问。我只知道你是我从河里捡回来的傻小子这一点就足够了。只是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一直纠缠着不放过的是自己啊”

“叔，我已经不想小霜了”

“你看看，我都没说是什么事情，你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说，你这是忘了，还是没忘。”

这番话让杨毅愣住，好一会才回过神，提起手中的酒壶便要往嘴里倒。

张寿一把夺过酒壶。

“喝喝喝！整天就知道喝酒，瞧你那副酒鬼模样，胡子也不打理”

“张叔我没醉，这酒和我以前喝的”

杨毅看着夺过酒壶的张寿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满上，生怕洒出一点，默默把后半句吞下，只在心里默默说。

“二锅头、剑南春什么的比起来淡如水“

“你喝的什么？”

听着杨毅说话说半句，张寿转过头来一脸狐疑的看着杨毅，杨毅打着哈哈摸着额头说道：

“啊张叔我头有点疼，有点晕。”

杨毅这番拙劣的表演自然没能敷衍得了张寿，张寿也不拆穿，配合着演。

“就你那二两猫尿的量，也敢和我吹嘘。”

张寿满脸不屑

“既然醉了就下去睡觉吧”

“哎叔，我再坐会醒醒酒，一会就下去，你先下去吧。不然婶婶又要训你了”

“她敢！一个妇道人家还想翻了天训一家之主？”

说归说，张寿立马起身下去，临走还把酒壶带走了。

杨毅望着亮晃晃的月亮，眼神迷离。

“好想抽烟啊！有支双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