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醒来！”

一声震喝，震的漆黑空间破碎、崩回，杨毅眼前重新出现光亮，漆黑空间消失不见。

杨若楠保持着震喝的动作，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凝重。

就在刚刚，她察觉到自己灌注到杨毅体内的天息失去了联系，这让她想到过去遇见那些邪魔外道的经历。

同样是攫取他人天息后，切断天息与主人的联系，强行将他人的天息留在自己体内炼化。

过程虽有不同，这次是自己主动灌输而非被掠取，但结果是一样的。有着自己气息、联系的天息在进入杨毅身体后，极短时间里就和自己失去联系。

“你和我说实话，”杨若楠神色严肃道：“你是不是拜过其他人为老师，跟着他学过一些偏门术法。”

眼睛紧盯着杨毅，若是他真的随人学过邪法，那不管怎样杨若楠都决定将他赶出学院，撇清自己和他的关系，哪怕事后司徒复找她麻烦也在所不惜。

着实是与攫取者扯上关系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私自让杨毅进入学院并教授他，本身就不符合学院规矩，只是说学院一向奉行“民不举、官不究，”只要没人举报，学院高层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学院里的老师赚一些“外快。”

导师的收入不高，原因学院高层心知肚明，故而也就任其为之。

但是一旦和攫取者扯上关系对不起，没得商量。

她自己不但会被学院开除，还会上三界楼的悬赏榜，到时所有的赏金猎人都会像闻到血的鲨鱼一样来追杀她。

“杨姐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杨毅有些纳闷，搞不懂杨若楠变脸变的这么快，都说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可这也太快了，杨毅一点准备都没有，就看着她的表情从刚才的淡定从容一下子变得严肃，心里惴惴不安，直犯嘀咕，难道是说刚才自己心里的动静被知道了？

不能吧

这要是会读心术，那自己还玩个屁啊，心里的那点小秘密早就被发现了。

“你先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没有！”

“你发誓，”杨若楠叹了口气，神情有所缓和。

“杨毅，不是我为难你，实在是刚才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