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两人相对而坐。

陈默看着沐秋歌那苍白且时刻挂着笑容的脸，时不时还能听到她嘴里发出的‘库库库’的怪笑声。

沐秋歌也在打量着陈默，相对无言片刻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我是咒师，也是蛊师，如今两者皆已修到三品之境，可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未能在这两者之间有任何突破……”

沐秋歌将心中的苦闷一一道来，陈默听得也认真，直至对方话音落下，那一只没被遮挡住的眸子盯着他之时，他这才张了张嘴巴。

“无论是咒师还是蛊师，真要归咎起来，那都是巫蛊之术的分支，若想突破也不难……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将你身体的毛病给治好了”

陈默说着，双眸认真的盯着沐秋歌，后者闻言，脸色微变。

陈默那双认真盯着她的眸子好似能看穿一切一般，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所有无所遁形。

思索片刻后，沐秋歌慢悠悠的举起那宽长黑袍长袖，好一会儿，一双白嫩的小手才从袖子里钻出来，而后轻轻撩起遮挡住左眼的长发

只见，她的左眼黑乎乎的一团，似乎是被染黑了一般，看不到其他任何一点颜色，眼眶周围密密麻麻遍布着一根根宛如虫子一般丑陋的经脉。

在自己真实的一面被揭开之时，沐秋歌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怪笑声也越来越大。

“对，对不起，我，不想的”

“我知道”

陈默微微颔首，除去眼睛的疾病外，沐秋歌的笑是止不住的。

寻常时候，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时不时发出的怪笑，而这种情况会随着情绪的波动越发明显。

就比如，方才给陈默看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时，她十分紧张，恐惧，可越是这种时候，她便会笑得越疯狂。

瞧见陈默朝自己又凑近了几分，本就有些社恐的沐秋歌一下子慌了神，目光躲闪，可却止不住的勾起嘴角发出怪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