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不停的是打铁周家,周老爹正在捶打一块烧得通红的铁胚,打铁铺的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刀剑匕首,刀架上成排的片刀被风吹得摇来晃去,不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乱世之中,武器总是好卖,打铁铺的生意很好,和吃死人饭的棺材铺有的一拼。
“滚开,臭要饭的!”几个帮派成员三拳两脚赶跑了街头要饭的乞丐,闯进打铁铺。
不一会,领头的就心满意足抛着一吊铜钱出来。
“刘爷,还得是您出手,周老爹平时那么拽,在您面前老实得跟只鹌鹑似的。”一个小弟点头哈腰的拍着马屁。
“哈哈哈!”为首之人大笑着离去,却没有发现一旁破屋的门缝中,一道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又是老虎帮,仇人就在眼前,可惜我实力不够!”
何天脸色发青,这些帮派势力日夜不休,比吃人的诡异还要可恶。
“唉,月钱又加了一倍,居然涨到五十文,以后的日子更加难了。”唉声叹气的是马婶,周老爹的老婆、四十多岁、又矮又壮、皮肤蜡黄。
“没事,这个月的订单又增加不少,根本忙不过来,我多辛苦一下,总能凑齐的。”周老爹叹了一口气,他唯一的儿子前段时间被蝎子帮拖走充当帮众,已经两个月毫无音讯,看样子凶多吉少。
捡起锤子,周老爹再次打铁,却有些有气无力。
“你这把老骨头还经得几下折腾,要我说还是赶紧把铺子扩大,多招几个徒弟来使唤才是。”马婶上来搭手拉动风箱。
老虎帮一路走来,挨家挨户,很快就轮到了何天处。
“开门开门!”何天躲在屋内,任由大门被砸得邦邦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