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岑先生的中年相貌,和陈夫子那年过花甲的垂老模样,默默吐槽。
岑先生伸手点了点少年脑袋,“先贤有言:人后莫论人非。有些话出不出口,都在心间。”
陆观立马意识到这两位先生绝非凡俗。满脸通红,神情羞愧,低头道:“先生,夫子,我知错了。”
岑先生拍了拍少年肩膀,“先贤还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少年抬首,“我明白了。岑先生,这是我家里年头最老的一坛遂愿酒了,愿先生此后万事顺遂,就当是您送我书的回礼了。”
“这样啊”,听到这个极好的寓意,岑先生脸上笑意浓郁,“那先生我就却之不恭了。既然如此,这把伞也一并送你吧。”
陈夫子见此,焦急道:“小岑,你怎可……”
但他话音未落,就被自家师弟打断,“师兄,不过区区身外之物,何必着相。”
良久,陈夫子微微叹息,“是我关心则乱了。”
陆观推脱不过,只好恭敬行礼后,带着雨伞离去。
一对师兄弟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同时轻叹。
岑先生袖手而立,满眼唏嘘,“陆祖手段可通天,吾不及之多矣。”
陈夫子抬头看了眼天幕,说来也奇怪,在这场瓢泼大雨中,师兄弟二人都未曾沾染半滴雨水。
老夫子忧心忡忡,“也不知道这孩子在此刻出世,到底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