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大街那边,一个姓吴的老光棍匆忙赶回家,据说是要收拾金银细软,打算次日就要离开镇子。
傍晚时分,吴赴甲优哉游哉地走到位于自己家不远处的一处卦摊,却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一幕。
有两个面容都极为年轻,但道龄相差悬殊的道士,一站一座,正在互相大眼瞪小眼。
两个道士,一个是在此摆摊算卦多年的娄瑜,另外一个,身穿素净道袍,散发着落魄气息,正是出身太平观的钟忘忧。
后者躬身行礼,“晚辈钟忘忧,见过娄祖师。”
摆摊算卦的那个道士,神情敷衍,接连摆手,“既然见过了,你就抓紧走吧,贫道还有事要忙。”
钟忘忧选择性忽略了对方的赶人的言语,蹲下身来,满脸诚恳,“祖师有何要事,晚辈能否代劳一二。”
“不能”,娄瑜语气越发冷淡,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他想了想,冷笑道,“想要帮到祖师我,你这点微末修为可不够看,即便是突破九境天关,成为那世人眼中的神仙之流,也是等闲。”
钟忘忧又忽略了关于嘲弄自己的那部分言语,反倒是一脸遗憾,“那真是可惜了,我这个不受人疼爱的徒子徒孙还打算替祖师爷你分忧来着。”
“你我都不是出身于相同道脉,何来这无稽之谈的祖师徒孙说法”,娄瑜有些无奈,眼前这家伙着实有些难缠。
若不是看在对方跟自己有旧,更准确地说,应当是这家伙的一部分前世与自己有旧,照他的脾气早就一巴掌将他扇飞出此方天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