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你给你洪叔算算,那个日子适合下葬。”佘凤兰抱着骨灰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腊月间临近过年,按理说那个日子都不适合破土下葬。
但过世的人也不是挑日子死的,该葬还得葬。
舒烬掐指算了算。
“后天吧。”
“不守灵啦?”佘凤兰又问。
“尸体都烧了,不用守了,尽快安葬吧。”
佘凤兰无神的点了点头,双手又把骨灰盒抱的紧了点。
镇子上回村的路没有汽车,都是自家开个摩托或者拖拉机来回走。
一般都是有开摩托的师傅在镇子上等着拉活,只是这会儿天冷了,开摩托的师傅少。
张大勇和佘凤兰赶上了邻村回去的拖拉机,刚好有个摩托师傅拉活,舒烬就没跟着坐拖拉机。
回村之前舒烬进了一趟超市,准备买两条烟。
舒烬也不知道什么香烟好,只是记得学校一个老师喜欢抽苏烟,那应该是好烟。
回到家两天屁股都还没在家里坐热乎,上次为了修合页的人字梯还摆在家门口。
舒烬换好合页上的螺丝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才歇下来。
天儿还早,舒烬想到从洪昌廉身上剜下来的肉还在身上,一股脑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可是大事,耽误不得。
从张大勇家借来一只公鸡,把引路的符栓在鸡头上,鸡眼和鸡脚上沾洪昌廉的血。
肉装好揣在身上,只要鸡不死,今天一定能找到尸毒在哪儿。
跟着公鸡走,渐渐走出了村子。
走到山脚下,公鸡被横倒的几棵大树挡住了在地上团团转圈,一阵风吹过,树上的积雪落下来把公鸡埋了。
山风呼啸,鬼哭狼嚎。
跟在公鸡后面的舒烬赶上前,把鸡从雪里刨出来。
只是身上的血掉了,鸡还活着,重新给鸡点上血抱着鸡爬过树继续往上走。
跨过挡路的树干,舒烬走到断裂处蹲下来观察了一下树桩子。
断口整齐,是有人专门锯了树挡在进山口。
每年冬天都是会封山的,但是村里人冬天也不会上山,多是封山的时候村长口头通知一声就好。
怀里的公鸡挣扎着跳了下去,来不及多想,舒烬只得跟上公鸡。
冬天山里的活物少,除了雪厚路难走,倒也不危险只是这公鸡走的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