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
“啊——”
许伯山一个武将,任何一个物件儿在他手中都可能是凶器。
许仲山看见了杯子,可笨重的身体躲闪不及,尖叫一声,蜷缩着肥胖的身体,捂头□□,“疼疼疼……”
而父亲挨打,许活不能坐视不理,劝道:“大伯息怒……”
许伯山抬手示意她别管,怒斥许仲山:“我再三耳提面命,叫你安分些,你寻常荒唐也就罢了,荣安的婚事怎能儿戏?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你要置侯府置荣安于何地!”
许仲山手紧紧捂着脑门,小声辩驳:“没有那么严重吧……”
此时此刻,他还有脸说这种话,许伯山怒不可遏,“你说得倒是轻巧!皇子争权,哪个成了,侯府都不会更上一层楼,可败了,阖府都要跟着遭殃。”
“府里根本没有打算争从龙之功,一心效忠陛下便可保侯府平安荣华,你倒好,才出孝就把侯府送到刀刃上去!还坑害了荣安!”
许伯山越发火冒三丈,又抓起另一个杯子。
许仲山吓得闭眼抱头。
片刻后,杯子始终没有砸下,许仲山才悄悄睁开眼,微微抬起胳膊张望。
许活拦住了许伯山。
许仲山立马露出“得救”之色。
许伯山见他这没意识到过错的混不吝样子,挥开许活,便上去踹了他一脚。
许仲山“诶呦”一声痛呼,跌倒在地上,球一样滚了滚。
许活慢半拍拦住伯父,紧接着对地上的父亲意有所指道:“父亲,这不是小事,一个不好,许是要掉脑袋杀头的……”
许仲山对“掉脑袋杀头”十分敏感,一激灵,惧怕完全碾压过不服,呼痛声都弱了几分。
看起来就像是醒悟过来。
许伯山胸膛几番起伏,到底顾念他是许活的父亲,斥道:“滚去祠堂,官牒下发之前,不准你再出来!”
祠堂什么都没有,进去便等同于禁闭,吃住皆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