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死了。
她不知道,还有何意义。
漫长的沉默中,两人的意识来回地穿梭在两世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素商一通说完后,见晏长陵半天没反应,也没看她,只呆呆地坐在那,脸色苍白似雪,似乎并没有要追究她的意思。
约莫是冷静下来了。
金秋姑姑暗里一把拉起素商,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正收拾着屋子里的狼藉,屋外忽然响起了一串脚步声。
脚步很快到了门外,门房的嗓音传了进来,“世子爷,衙门的人来了。”
现下世界里的一点动静,终于把那道飘忽的神智从馄饨里拉了回来。
晏长陵缓缓转过身。
地上的残蜡还未收拾干净,这一闹,早已深更半夜。
衙门的人来做甚?
冲击实在太大,脑子里还带了些迟钝,晏长陵嗓音低沉,问道:“何事?”
门房立在屋外,似乎知道这时候不该来打扰,语气着急,“衙门的京县令正在门口,说是白尚书家的三姑娘敲了鸣冤鼓,点明状告少,少奶奶......”
冷不丁地听提到自己的名字,白明霁脸上的茫然还未完全褪去,习惯了防备,一双黑眸扫过去,寒光泠泠。
金秋姑姑和素商再次紧张了起来。
这节骨眼上衙门找来,八成是为赵缜的死。
素商心惊胆战,先前对姑爷也就那么一嘴,外面的人真要来了,又怕得厉害,仰头喃喃唤道:“娘子......”
晏长陵拧了拧眉,起身正欲出去,白明霁扬声先问道:“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