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叹了口气,递给她自己的手机号:“这是我的我手机号,你有什么困难随时告诉我。”
沈清然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
医生又问:“对了,你老公什么时候来?”
“他……他……”
沈清然低下头转动病服上的纽扣,小声说:“他不来了,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和我说吧!”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医生便不再追问了拿出纸和笔给她写了一堆注意事项,还给她开了很多安胎药,等下午自己交班休息,领着她去做化验。
陆陆续续忙了四五天,出院时道别时,沈清然主动抱了一下医生,见他一直盯着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国内不实行这套礼仪,尴尬地笑笑。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
医生看着这个长得像公主一样人,巴不得她多抱几下,摇了摇头:“没关系,故意的也行。”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笑出声来。
坐上出租车时正好是中午,沈清然想了想,这个时间陆宴琛应该不会回来,于是让司机把她送到家门口,她是不能在这个家里住下去了,但她的护照,画板,还有这几年画过的画和设计图都在家里,她必须拿出来。
“诶,你是不知道,宴琛哥当时脸别提多黑了,那女人还当着大家的面说她怀了宴琛哥的孩子,让宴琛哥娶她,不然她就曝光宴琛哥,让他身败名裂。”
刚一靠近门口,里面就传来江涵雨那尖锐的声音,沈清然在门口站了好久迟迟不敢进门,等里面逐渐安静下来,她才鼓足勇气打开门。
她动作很轻,甚至下意识屏住呼吸,好像这样她就会变成个透明人似的不被屋里的人发现。
事到如今,她只想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快速离开。
她走进客厅,也没往沙发那头看便直接冲楼梯口走,还没上两个台阶,身后一股极低的气压传来,陆宴琛在背后沉声叫她:“沈清然。”
沈清然转过头来看着陆宴琛,又往沙发的方向瞥,耸了耸肩,“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