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这样任性,开心时会嘿嘿傻笑,难过时会大吵大阁,情绪从来都写在脸上。
沈清然对花粉过敏,但她又不想让家里的花园荒芜,所以她在离大门最远的地方种了一片兰花,却又在离门口近的草皮上种了蔬菜,搞得花园不伦不类。
他因此还笑话沈清然好几天,说她一个学艺术的却一点美感都没有。
沈清然默不作声,只是等花园里的丝瓜和胡萝卜成熟之后,兴冲冲摘下来给自己煲汤。
跟江涵雨约会的那个晚上,烛火忽明忽暗,恍惚之间他透过暗红烛光看江涵雨甜腻的笑脸,那脸忽然变得小心翼翼,把餐盘里切的丑丑的萝卜块夹到自己碗里试探着问,“好吃吗?”
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清楚,他喜欢的,只不过是江涵雨这个名字,并不是有着这个名字的人。
就算江涵雨是自己14岁那年第一次让他体会到心动滋味的那个人又如何,如今时过境迁,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趴在自己怀里哭的女孩子,而让自己失神的,也已经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等把人找回来,给她办场婚礼吧!
陆宴琛想。
许加那边安排人盯着江言晨和宋明哲,陆宴琛则是想尽办法跟江北山套话。
这周末,他带着两幅价值连城的字画去江家拜访了江北山。
江北山见他来,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一副长辈的嘴脸嘱咐陆宴琛要对江涵雨好。
俨然要把他女儿托付给他的架势。
傍晚,江北山留陆宴琛在家吃饭,陆宴琛借口公司最近忙,要回去加班,拒绝了。
只是走出容厅大门时,他晦暗不明地看了眼江涵雨,又把视线匆匆转到江北山身上,一副风里欲来的模样。
江北山立刻会意,把江涵雨送进屋之后,跟着进来小区散步。
“叔叔。”
陆宴琛礼貌地叫了他一声,脸上却是深沉的神色。
“江涵雨是不是和沈清然小时候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