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福来低头,瞬间双目沁泪,说不出的楚楚可怜,道:“我爹终于还是没有逃脱!”
令狐小虾把笑收起来,叹了口气。
这事,芝麻已经告知。
钱福来抹抹眼睛,擦掉眼泪,半边脸忧伤、半边脸镇定,苦笑道:“令狐小虾,还是你自在快活啊!”
令狐小虾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听着。
“你了无牵挂,倒活得潇洒自在;而我虽自小生活优越,如今却要背一身血海深仇!”钱福来说。
令狐小虾还是不说话,还是听着,只是眼里多一丝疑惑。
钱福来道:“偌大的连城帮,如今已是处处蛀虫,我爹一去,连城帮就不姓钱,而姓杨了。”
令狐小虾叹了口气,忍不住望了一眼钱福来,忍不住想夸他一句,至少他知道情况,知道形势,知道谁是朋友、谁是敌人!又忍不住对他有那么一丝怜悯,他虽衣食无忧,却也因父母的破裂情感和同床异梦,造成了这般双面性格。
所以,令狐小虾拍了拍钱福来的肩膀。他知道这个人的身体里有一半是女人,安慰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表示认同,而安慰男人最好的办法,也是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