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记得所有人。”约翰面不改色。
“可我能够记住我纽约的所有人。”休谟笑道,“不过,我说过,我不能问太多。”
一个问题,浅尝辄止。
知道太多更不好,这是休谟的明哲保身之道。
这个晚餐团队很专业,随着忙碌,一具具被包裹在袋子里的尸体搬下来。
“那些没死的怎么处理?”休谟看向约翰,“我们不负责活着的。”
约翰耸耸肩,“那就不用管。”
“对了,这里不在酒店注册?”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杯子,轻笑道,“看在我请你喝酒的份上。”
“好吧,尽管我只喝了一点,”休谟早知道就不喝那一口了,说道,“有那么一些硬茬子会在酒店外工作,不过他们不敢惹酒店。”
约翰了然地点头。
他想了解自家老爹还有多少敌人。
看来西蒙是个例外,敢接杀死自家老爹的任务,想来也是独一个。
晚餐任务结束。
大包小包的厨余垃圾被拉走,马特约翰站在门口望着那一台冻肉货车离开,他问道:“现在怎么办?”
“这个地方你熟么?”
约翰手指夹着刚才从西蒙口中问出来的地址递给马特。
马特没有接过来,他说道:“我是盲人。”
“哦,抱歉。”
约翰尴尬收回手指,说道:“你这样表现,让我很容易觉得你是正常人。”
“你呢,魔法师?”
“或者叫你夜魔?”
马特没有放弃从约翰那里得到一些情报。
约翰自顾自地拿出怀表看了眼,“过了两个小时了。”
他往一个方向走去,马特跟在他后面。
还是没有得到自己要的答案。
...
“嘿,冷静点,哥们儿,你没看到我的肤色吗?”
“我管你是什么肤色,快点把钱交出来!”
费迪南德欲哭无泪,约翰临走的一句话吓得他不敢离开。
可在地狱厨房,哪怕是停车也会遇到麻烦。
现在他就被三个同样深色皮肤的人抢劫。
自己出门都是带把弹簧刀,对面拿着一把枪顶在费迪南德脑门上。
“快把钱拿出来,别耍什么花样!”劫匪手里拿着抢来的十六块二,勃然大怒。
费迪南德将自己口袋都翻出来了,他欲哭无泪道:“我真的没有了。”
“法克,把车钥匙给我!”
这么点儿钱,气得劫匪一枪托砸在费迪南德脑门上。
砸的费迪南德站不稳,又被扯着衣服摔在车门上。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三个黑人殴打一个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