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曦出了惠济药行便上回了甜水巷,她们丝毫没查觉严力混在人群中,跟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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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叶子曦挑灯看着白天的大张药材单子,虽是每个药行给出的价格不相同,惠济药行的药材地道,价格适中。这胖子与老掌柜什么关系,他油滑不端方,存疑。
叶子曦把玩一对犀角杆良久,杯身泛着琥珀染光,触意滑的微凉,价值百两黄金、珠泪盈眶的小女粮提笔写下四句诗,想起那芝兰玉树般的陆表哥,泪似扯断线的珠串、嘀嗒落在纸上,模糊了字迹、
去年八月陆表哥以此杯为聘向父亲求娶,父亲口头答应,却要求他出谷游历,两年后归来再高议嫁娶了事。谷中血案,父亲医仙门落于青弦了手,这一桩桩她还未有应对了法,便收到李旭传书豫州,说陆表哥于今年十月大婚。她也探到消息,青州陆家二公子将于十月初二娶安国候府四姑娘。
而国安候府,那是她娘亲的母家;这四姑娘则是她未谋面的表姐,想来应长自已两岁。陆表哥的母亲是老候爷的庶女,嫁到陆家续弦,想必他们是自幼相识…青梅竹马的情分。
想到此处,叶子曦趴在书桌上哭,压低了声部不愿叫人听见。
隔着窗棂,严一听见佳人啼哭呜咽,心急如焚,想到她定是百日里受了什么委屈,咬牙起了杀意。
叶子曦哭累了,起身将诗稿操成团丢进纸篓里,拿帕子胡乱擦了泪,吹了灯烛去榻上睡了。
月上中天弯月似钩挂云端,南方应是桂花香暗、树影婆姿。现在青州却是夜沉霜露寒,玄色身影推窗而入,严力又摸到脚榻上,归置好软底绣鞋,枕臂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