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看诊的人减了三层,未时初炉灶上药香又起,是真正得风寒的人,又凭竹签喝第二次药,依次取药时,有较殷实的人家用竹篮提着自家的碗和几个包谷、干枣或鸡蛋等,都是实在老百姓。她们这边也有小厮造门来收开放下和记录。
突然人们开始骚动,几个差役抬着门板奔过来,差役甲急喘吁吁的嚷"让开,快让开,我们头受伤了."
门板上抬着被的男子扒着痛着嗷嗷叫,他们把门板抬到方皓桌案上横着。差设甲说:"方大夫,我们吴头儿从高树上掉下来,摔着后腰,站不起来啦。”
方皓站起来看这人却实是前每日早晨都会来巡视一圈的差役,招手李旭来认识这人,便过来关切的问:"吴捕头,这是怎么啦?"
李骏招手,指挥小厮们迅速搭好临时诊账疗避风所,又点了小火炉过来。方皓与桑北铭看诊,他俩烈酒净手后揭开吴捕头上衣和祆子,方浩凝气开始伸手摸骨,从后颈的脊柱开始向下摸,到第十节和第十一节时,病患痛得大喊大叫、"大夫,我的脊腰是不是断了?"
方皓偏瘦,中等身高、长得也方正,一看就是很值得信赖的大夫,他继续向下摸一言不发直摸到尾骨,再抬手又轻轻按第十节第十一节."啊,.唉哟.."
方皓看着桑兆铭,说"桑师兄,你看呢?”
桑北铭同样从头到尾到脊背摸骨一遍,表情凝重、他稍年长几岁,皮肤有点黑,比其它几人更严谨。他给吴捕头合上袄子与上衣,说:“脊柱伤未折断”
方皓与桑兆铭同时给出结论十分棘手,他俩商量着写了一张方子,又送给叶子曦看了看。叶子曦仔细斟酌片刻,点头。
远处的一间酒楼的二层雅间里,七八岁的童子正在给青弦讲他看到的事,语气平顺,叙事清晰,一劳站立的男子连连点头。
青弦饮过一盏杯后,说:"没想到事隔多年,还能见到医仙门的后辈,那张写在墙上的脉案与药方,比太医院的医案都清楚明了,可喜可贺。”
童子问:"爷爷,医仙门很厉害吗?跟我们的医馆比起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