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脑袋昏沉，可他心性单纯，只知道坚持不放弃。

身体承受远超昨日功课的痛苦，豆大汗珠跌落，让他如在水中捞出一般。

另一位弟子也在坚持，他神情变化，时而恨意滔天，时而绝望悲戚。

二人苦苦支撑，远处凌珑雨观望的表情逐渐变得惊讶。

“能在林前辈的枪意下坚持，这二人资质根骨皆为上乘。”

林怀南背着手，摇头说道：“此二人只有一人上乘，另外一人以大毅力支撑。”

他的视线落在大康身后的那名弟子身上。

他记得这弟子，当初考核时也不过是踩着及格线进入。

沈飞鸿。

“修行之路，光有天资不够，还需大毅力。”

林北也注意到了沈飞鸿，比起大康那个被自己看好的人，这才是一个意外。

他稍微加重一些枪意。

只是刹那间，沈飞鸿就觉得天空暗淡日月无光，云龙现首。

灯笼大的眼睛注视身躯，沈飞鸿手脚冰凉。

“跪下。”

淡漠如天威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他如同背负一座大山，身体不断往地面压去。

“噗通。”

两个人同时倒地，身上早已经被汗水打湿。

不同的是，沈飞鸿倒地后，嘴角吐出一口鲜血。

林北注意到这一幕，他心中思索，“咬破了舌尖让自己清醒吗？”

“虽然资质不如大康，却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毅力。”

林北收敛枪意，那浩浩威压肃之一空。

林北的声音响起在每个人耳边。

“明日此时，自信者可继续前来。”

他的话让弟子们身体一颤，心底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