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法,能有多妖,”李道士嗤了口气,忽然面色一僵,刀匪也是人,太清真誓之中,貌似有不能以法术害人性命这一戒条,可没规定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而且刀匪啊,割人头如下韭菜,自己的项上人头碰上了他们,能保全吗?
“这个,小二,你们住宿多少钱一晚。”
“最便宜的客房,五十文,提供热水,包两顿餐。”
“可以赊账吗?”李道士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问。
小二面色一僵,道:“本店概不赊账。”
“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啊!”李道士朝着小店比划了个中指,愤愤的上路了,越想越怀疑,这丫说的话不会是为了宰客户的手段吧,相当有可能,青天白日的,哪来那么多绿林大盗,这不还没到天下大乱嘛。
走了一天,找个干净的地儿窝了一夜,期间把道家的早晚课做了,还吃了两张大饼,撒了泡尿,第二天继续上路,走到半路,脚尖一疼,撞到了啥玩意,低头一看,一只断了的胳膊丢在路上,切口圆滑,像是被什么利物划过,还有一滩血,正冒着热气。
“不是吧,”李道士抹了把冷汗,左右一扫,居然没发现半个可以躲藏的地方,他娘的,早知道就不该省下那点钱,肠子都悔青了;就在这时,十来个壮汉,二十把刀,骑着大马穿着皮袄,在夕阳的映衬下,从地平线的一侧杀了过来,眼神凶凶,披头散发,刀口泛青,绝对斩了不只一个人。
道士二话不说,掉头就跑,可惜两条腿的怎么能跑的过四条腿,‘轰隆隆’的马蹄声在后面越来越响;这个时候再不想办法就正没命了,咬了咬牙,眼神凝重,深吸一口气,膝盖一软——
“大爷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