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肯定是他找人代笔所做,不然就凭他的水准!”赵书生不屑道,很显然对于白少陵的几斤几两很清楚。
“可是我们现在想找人代笔也来不及了,”刘书生叹道,感情他不是在鄙视,也是想这样做的。
“那怎么办?若是比试输了又掏不出钱,我们几人在士林的名声岂不是掉个光。”嫖资都不付,貌似还真有这个可能。
“要不,让小生来试试?”一直老神在在的李道士忽然道。
“兄台,你不是只读过几首诗吗?”赵书生吃惊的道。
“我读过,别人可没读过啊,所以说你懂的,”李道士嘿嘿一笑,语气又转:“话说,杜甫和陆游什么的,你们认不认识?”
“李兄莫非要盗用先贤的诗?那可是我辈的大忌,会遭人看不起的!”刘书生急道。
“放心,先贤的不用我可以用后贤的,小生学过推算之术,前知三千年,后知两千年,你让我想想……”
“那桌席面上的秀才公怎么寂寂无声啊?”对面的白少陵忍不住出言讽刺。
“马上就好!嗯,好了,”李道士抬肩、拱臂,悠悠然的站了起来,满满读书人的范儿,“晚生乃杜书杜慕文的表弟,唤作杜书郎,字早教,小名机,现在我来替我表哥做诗。”
“为什么不是你表哥亲自上阵?”这杏花楼可不是路边洗头房,布景很文雅,没个席面旁都有屏风摆设,外人除非进来,不然看不到里面的内容,也看不到杜书呆已经快挂了的姿态。
“这个嘛,杀鸡焉用牛刀,”李道士想了想,又提声道:“不知慕容姑娘喜欢那种类型的诗,元好问的、李商隐的、还是纳兰性德的?”
结果不等那京城名妓开口,白少陵又哼哼道:“难道你还想模仿先人之作,元李倒是鼎鼎大名,但是那姓纳兰的,又是哪门子的人物,从未听说过!”
道士精神一振,要的就是你没听说过,貌似本朝还没经历过野猪皮入关,这么说来,也就没有那个正黄旗的文艺男,那也就是说,道爷终于有底了啊!
“咳咳,既然大家都写诗,小生就来做一首词吧,今日月将圆未圆,想及男女间的悲欢离合,偶有感怀,正如花凋蝶亡,难免生不逢时,便是蝶恋花吧。”
你丫的倒是作啊,装模作样那么久,搞毛啊!旁人忍不住吐槽。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