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翁的容貌极其苍老,浑身皮肤都皱巴巴的,但是他一身皮肤却是白皙惊人简直有如一张白纸。他的每一条皱纹都在闪烁着淡淡的白光,他苍白的头发和胡须更是白得惊心动魄好似在不断的放射出最纯粹的白光。老翁披着一件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老蓑衣,头戴一顶老竹叶斗笠,两件物事仅仅看外表都是那种丢进垃圾堆都嫌太破的物事,但是仔细运神念观之,就能看到这蓑衣也好、斗笠也罢,上面每一根丝线和每一片竹叶都被无数层神苻缠绕。一层层、一重重、一叠叠,符文有如天空的云彩,无穷无尽变幻莫测。这是两件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年苦功耗费了多少天材地宝堆砌而成的重宝,虽然老翁披在身上看似轻巧自如,可是实际上这两件物事的实在重量怕是都要用兆兆斤来计算。
蓑衣和斗笠都是防御性神器也就罢了,可是这老翁手持的木杖却是神妙非常、非同小可。长有丈二的木杖不过指头粗细,虽然是木质却是有如水晶一样半透明,青紫色的杖体内一道道极细的风雷翻滚,风雷隐隐构成了一个极其繁复的立体神阵脉络,那神阵庞大复杂到了极点,若是你仔细看过去,一个个神阵相互拼凑融合,看了一重又是一重,有一种魂魄都要被这个神阵吸进去的错觉。木杖外更是纠缠着无数的神苻,每一道神苻都是飘逸自在宛如一缕缕游鱼在水中游走,给人一种轻灵、自然的感觉。
“苘杖翁,你这是何意?”弥逸尘一把抓住了就要扑向这老翁的林遥轻声呵斥着。
苘杖翁抿着嘴轻笑不语,他一杖震飞了林遥就麻利的后退了几步缩在了一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身后。弥逸尘出言呵斥苘杖翁,他身前的这年轻人则立刻懒洋洋的站了出来:“大哥,你这话怎么说的?你的属下动手伤人,自然要好生管教管教。”
“管教管教?”弥逸尘仰天长笑道:“我的人,要你帮忙管教?”
这年轻人冷然道:“大哥这话说得没道理,大乐不忧是大乐天主唯一的嫡子,大乐天和我弥逸天向来交好,嘿嘿~若是大哥的人打伤了大乐少主,岂不是坏了我们大乐天和弥逸天的交情?大乐少主,你以为如何?”
大乐不忧呆呆的愣了好一阵子,等得这年轻人出言询问了他才突然清醒过来。他跳着脚指着林遥骂道:“混帐东西,你,你真敢下手伤本公子?你,你,你死定啦~弥逸霄,没什么好说的,你今天救了本公子,以后你若是有事,本公子定然支持你!”
弥逸尘和另外一个容貌与他有七八分相似的年轻人的脸色同时阴沉下来,弥逸尘拊掌道:“二哥,你好心思!”
弥逸霄只是颔首微笑,他身后的苘杖翁则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怪笑道:“大公子,你是在责怪我们公子么?”
弥逸尘没吭声,林遥已经晃着膀子冲到了弥逸霄的面前,他的手指越过弥逸霄的肩膀指住了苘杖翁的鼻子喝骂道:“哪个王八蛋的裤裆开了把你这个老不死的露了出来?我们公子爷和你们主子说话,有你这个老王八说话的份儿么?你这个老娼妇养的龟儿子敢在旁边下阴手算计你家大少爷我,你还是个人物的给大少我滚出来,让我砍你一万八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