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还活着,那么一向俗气的李梦就开始计较些诸如柴米油盐之类的生活小事儿了。
不用镜子,李梦也知道自己如今长啥样,虽然昨晚那颗神药瞬间止住了疼痛,但却在皮肤上留下了永久性黑红扭曲的伤疤,丑陋恐怖,堪称惨不忍睹。
算了,能活下去就不错了,至少是自己的身体,别人的身体多别扭啊,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馒头有些干,不知是用什么面做的,细细碎碎,一点儿也不甜,没有水,喉咙又痛,实在吃不下。
熬了大半宿,天色渐渐发白,李梦实在受不了,开始找水喝,以及解决一些日常。
老人似乎不在,她在义庄找了找,竟然连个破锅烂碗都没有,基本生存条件差得令人发指。
她有些怀疑住在这里的一老一少平时靠什么生活,难怪连条狗都养得那么差,连野狗都不如。
李梦找那少年要水喝,开始在地上写字,然而可能是这孩子不识字,也或者是文字不通,对方并没有反应,只是用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漠然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抱着大黄狗躺在茅草房里休息。
她不得不捏着自己喉咙,仰头装作喝水的样子,手上胡乱比划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少年才慢悠悠道:“屋后边儿有口井,想喝自己去弄。”
李梦感激点了点头,转身朝屋后走去,还真发现一口井。井口长满了青苔,似乎很久没有人用过了,她将就着弄点儿清水上来把自己打理了一下。
等她打理好再回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灰布衣衫的老人在打少年和狗:“人呢?是不是你又把人放跑了?下贱胚子,狗杂种……”
少年和狗互相依偎着,他紧紧握着手里的打狗棍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任由老人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