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苦不苦的,当兵当将军都是一样的。”他拍了拍陈嘉沐的肩膀,“边境吃紧时,大家都住在营帐里。那地方真是……”
他说了一半,声音放的轻,不知嘟囔了什么,陈嘉沐没听清。
“算了,咱也不提那些事了。既然已经回家,再想那些沙场上的事,不是自找苦吃吗?”
“在家比在军中轻松不少,帮父母干些松土施肥浇花的活罢了。公主若是平日里得闲可以经常来瑞王府看看。”
“或者等到月末,陈璟往宫里送花时,你们也能见到面。”
陈嘉沐点头。
陈靖的语气很是熟稔,谈笑间就像是把自己当成瑞王家的儿媳妇似的,几乎没有一点的避讳。陈嘉沐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接着做她的脑海地图。
她试图把瑞王府通往花园的路都记住,每转一个弯就记下一个标志物。
栽在水井边的一棵松树,蒙着罩子即将枯萎的一盆花,还有墙角扔着的几个陶瓷罐子。
她不能左顾右盼暴露出自己第一次来,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冷漠,想要抓住这里微妙的平衡似乎比演戏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