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被烧死了,是他的屋子内的炉子没熄,烤得他夜里热乎乎汗津津,真如被烧着了一般。
外边天不亮,一推门是一层雾,温和湿黏地拥上来,将他本就汗湿的身子裹得更难受。
好在这屋子有可以沐浴的地方。单独的一处,彰显了一点他的地位,叫他不必再与那么多活鬼共处一室。
他叫了水来,用盆子舀了往身上浇。
他们太监是不坐浴的。
一是控不住尿,容易泡得舒服便忘乎所以地带出去,二是大多数人也没那么多时间长长久久地泡到一处热水中。
方彦在温水下乱想, 低头看,那缺了的地方是红烂的一处肉口,用指甲抠了,疼得他发抖。
他想将那处豁开,能插个玉势进去,像个正常人一样服侍陈嘉沐。他的血能成别人的精,热乎乎的。
他想起陈嘉沐的手腕,又想起她的脚腕。端午节绑了红绳,被水润了就鲜艳夺目地褪色了,流得到处红。
像被薄薄的刀细细地剖开了。他舔过,是苦的,被陈嘉沐轻轻拍了脸,笑他:“别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