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璟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
每次提及何钊,他都像是个被抓起来戳肚皮的刺猬,话里夹枪带棒的,恨不得把全身的刺全张开了。
陈嘉沐不懂他们何时结下的梁子。
她只说:“我们是……两情相悦。至于家世出身,我不在意的话……”
她想说陈渡应该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话没出口,陈璟一抬手将茶捧起,滋溜嘬了一口。
他更是不屑。
自那日书院一别,他再派人去寻,得到的只有书院客房人去楼空的消息。何钊,一个死读书的胆小鬼而已,上门去讲几句话,就受惊的兔子似的躲进他自己别的洞里。
“情啊爱啊的,你少看那些没用的话本子,谈婚论嫁哪有书里写的那样和美。”
“按身份,你是公主,他是个往上查几辈都没干出什么名堂的书生。就算你要嫁,也是他感恩戴德地把你迎回府上去,知道吗?”
陈嘉沐漫不经心地嗯一声。
她心说何钊不管往上数几辈子,那也是做状元的,生生世世地做状元,跟陈渡见面的次数估计比她这个做女儿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