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这才袭来。
他感到很恶心,那人的一脚,几乎把他的肠子踢散了。他身前压着仿佛一个水缸那样沉重的东西,呼吸之间,肋骨和脊柱都隐隐的疼痛,一片一片的,细小的疼。
但他没有掉一滴眼泪。
他先展开手里的信,信纸上,只有一个短短的结尾,再往后的都是桑仡文字,写得歪歪扭扭的,被他口中滴落的血染湿了,染红了,黑色的墨迹晕开,好像是他在吐出一种毒血。
陈清煜的头上移来一片阴影,更多的血滴在纸上。他抬头,那男人正低头看他。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陈清煜嘴里,甚至还咬着他的耳朵,而他的左耳鲜血淋漓的,头微微向右偏去。
陈清煜的舌头把他的耳朵顶出去了。
他说:“去缝吧,现在缝上,还有长好的机会。”
男人叽里咕噜地不知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