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陛下有令,要湘王偕他们一同上殿,那同去便是了。
对花木兰来说的话,倒是可能有些不适。
毕竟,上殿就得将武器除掉。
身上这三把剑,不论什么时候她都不曾解开过。
即便是睡觉、沐浴,亦是如此。
在旁人眼中,这只是武器,但在花木兰看来,这却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不论是上阵杀敌,还是比武切磋,乃至于保护湘王。
一旦自己所依仗的武器被解除,临时又遇到什么别的突发事件,她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够护得湘王周全。
想到这儿,花木兰忍不住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湘王朱柏听完后,只是摇了摇头:“此事大可放心,皇宫守备森严,禁军、羽林天军、锦衣卫皆有明哨暗哨,还有各处巡逻的军士,足以确保皇宫的安全。”
对此,虽然花木兰仍然有些不信,但她最终还是决定遵从湘王殿下的旨意行事。
而另一边,解缙就光棍儿得多了。
他不如花木兰一般,有颇多担忧的地方。
毕竟他是文官,平素里处理的事务也都基本是跟文职相关的,没甚关系。
唯一让他稍微感觉有些介怀的,便是自己的状元郎身份了。
要知道,当时殿试的时候,朱元璋对他可是青眼有加,寄予厚望的。
但解缙却是一门心思跟定了湘王,所以在朱柏就藩的时候,便立即挂印辞官,径直追随湘王去了荆州城。
这种不辞而别之事,多少有些不给陛下面子。
倘若陛下要因为这桩事情,故意拿湘王殿下开刀……君汝臣死,那他解缙说不得也要上演一出当庭怒斥,为了扞卫殿下尊严,而不惜一头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之上了。
虽然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心里却是已经有了死志。
朱柏将众人的表情,逐一看过,心中有了底。
“你们,不要弄得这般苦大仇深的模样。”
湘王朱柏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