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鬼谷子哂笑了一声,道:“不,恰巧相反,你不但知道,而且还十分清楚!”
“而你之所以要否认,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这鲜血淋漓的现实罢了!”
“一味的逃避,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
鬼谷子面色如常,继续说道。
“而至于这最后一点,便是儒家与我纵横家的适应性对比了。”
“先说儒家吧,你们儒家最是喜欢强调道德教化和人文传承,这些有用吗?当然。不过,却只是小道罢了,根本上不得台面,却被你们这群后人奉为圭臬,着实可笑啊!”
“反观我们纵横家,理论基础在不断完善,不断跟随时代潮流变化而产生变化,以适应环境、迎合环境。”
说到这里,鬼谷子再度抬起头,看向方孝孺。
“综合老朽方才所说的这一切来看,所谓的儒家,当真如这位儒生所描绘的那般美好吗?不见得吧。”
阐述完了自己的想法,鬼谷子便一刻也没有在白玉台上驻足逗留,径直走下了台。
只有方孝孺一个人,傻愣愣站在白玉台上,行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坚守了小二十来年的信念,在这一朝一夕之间,轰然倒塌了,让他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安。
看着鬼谷子远去的背影,方孝孺愣了许久:“当真如鬼谷子先生所说的那样,儒家已经无药可救了么?”
这一轮的辩论,至此结束。
孰胜孰败,根本不许再过多笔墨赘述了。
鬼谷子为诸子百家赢了个开门红,不被儒家重视的诸位,自然是感觉心中畅快非常。
只恨当初未能自己亲自下场同他辩上一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