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婚房,看了看地上大大小小的箱笼,又看向一脸无辜的孟芊芊,危险地眯了眯眼。
孟芊芊百口莫辩,十分没底气地说道:“我说是老太君让人搬的,你信吗?”
……
另一边,李嬷嬷去账房与岑管事交接。
她想了一路,在想大都督让自己去岑管事交接什么?嫁妆单子吗?
小姐抬了一百六十担嫁妆入府,当初嫁进陆家时是一百二十担,也与陆家做了交接的,由陆家的管事比对单子清点一遍,再把单子誊抄两份,一份放在账房,一份交给老夫人。
但那也是在新婚三日之后,哪儿刚进门便催着点嫁妆的?
等李嬷嬷进了账房,才知不是交接自己手中的嫁妆单子,而是岑管事向她交接都督府的掌家大权。
“府里各房的对牌,账房与所有库房的钥匙全在这儿了,李嬷嬷点一下。”
岑管事指着面前摆满钥匙与对牌的桌子,笑呵呵地对李嬷嬷说。
李嬷嬷震惊极了,半晌才回过神,连连推辞:“岑管事,使不得!使不得!我才刚来,让我管管院子里的事儿尚可,府里还是得仰仗您!”
岑管事笑道:“李嬷嬷过谦了,岑某相信您管事的能耐,日后都督府的大小庶务,就有劳李嬷嬷了。”
“岑管事!万万使不得!”
李嬷嬷见岑管事不像是在试探自己,是真心实意要把掌家之权交到自己手上,她是真慌了!
岑管事和颜悦色地说道:“李嬷嬷,咱们做下人的,得替主子分忧才是,咱们做的越多,主子操的心就越少。”
李嬷嬷道:“为主子分忧乃是分内之事,不必岑管事提醒,我也会尽心的。”
岑管事笑道:“如此,李嬷嬷就将对牌与钥匙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