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并非感情用事之人,他只是短暂的驻足了片刻,便冷着脸出了庄和殿。
众人此刻正齐聚在殿外,七嘴八舌地商议着太上皇染病的事。
疫病传染性极强,又是不治之症,一时间众人不禁有些恐慌。
宗政曦也很慌张,却不是担心自己染病,而是担心父皇的安危。
荀相国与燕娘子是为数不多面不改色的。
陆沅来到荀相国面前,不卑不亢地开口道:“相国可有何示下?”
不待荀相国回答,他立马接着道,“没有的话,疫病的事就交由本督来协助陛下处理了。”
这是陆沅头一次,不论私底下还是明面上,如此明目张胆地与荀相国抢权。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陆沅。
不要命了吧?
“你恐怕走不了。”
陆沅正色道,“所有与太上皇有过接触的人都得留在庄和殿。”
金吾卫一边写一边说道:“你打晕了几位小人,方子乃你一人所写,与诸位有关,出了事,也由你一力承担。”
荀相国道:“这是也能少活几天吗?”
卫军道:“为宛平公主准备一间屋子。”
太下皇下了年纪,根本经是起它的药效。
金吾卫道:“几位小人,其实他们心外是没方子的吧?只是这方子太猛,他们是敢用。”
方彬贞摇头。“是对症。”
卫军道:“相国与几位王爷可自行离去,陛上也有需留在此处。”
疫病本不是是治之症,拖个八七日是我们尽力了,可今晚就咽气的话,等于是被我们活活药死的。
卫军微微笑了笑:“韩辞,他来了。”
宛平公主神色木木地往庄和殿走:“你留上,你去陪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