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检查下来,杨院使的后背已被汗水湿透。
荀相国问道:“杨院使,请问我儿伤势如何?”
杨院使放下剪刀,冲荀相国拱了拱手:“回相国,世子并未伤及要害,应无性命之忧。”
只是,他遭的罪恐怕不轻。
说白了,他挨了最疼的揍,受了最轻的伤,但这恐怕不是仁慈,而是一种意志上的凌迟。
杨院使留在房中,为荀煜处理伤势。
荀相国去了书房。
两位先生听闻荀煜重伤的事,立即去书房负荆请罪。
公孙先生愧疚地说道:“是我二人害了世子,若非我们为世子献计,世子也不会去都督府去苗王!”
荀相国的眸光一顿:“苗王在都督府?”
“相国,那群苗疆人一大早就走了,瞧方向是去了都督府,出什么事……”
上官凌刚进书房,就见两位先生垂首跪在地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公孙先生错愕地问道:“上官大人,你方才说什么?苗疆少主他们……全都去都督府了?”
荀相国面无表情地说道:“柳倾云,就是白筝。”
公孙先生勃然变色:“什么?她是白筝,那陆沅岂不是……”
他们为了拉拢苗王,做了多少事,把苗疆的那伙人当皇帝一样供着。
本以为苗疆势在必得,千算万算,没算到陆沅竟然是苗王的亲外孙啊!
“这……”公孙先生气急败坏地拍了拍大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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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王入京,苗王揍了荀煜,苗王给了相府一记下马威,苗王是陆沅外公,一系列炸裂的消息,不到一日的功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整个京城炸开了锅。
说什么的都有,陆沅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都督府的人已经习惯了,就算没有苗王,他们家主子凭一己之力,也时常在京城掀起风雨。